不是林牧刻意关注过杜晚雪，实在是对方名气太大。
锦瑟楼以音律闻名，因其内集聚了天下大部分著名音律师，又向来不参与势力争斗，名声更是显赫。
而杜晚雪，又是其中的佼佼者，其琴技传闻已超越了普通音律师，被人封为“大家”。
更因其花容月貌，受到的追捧者更多，即使谈不上名传大陆，在燕国境内起码是无人不知了。
“正是。”唐兮兮点头。
“此事就交给你了。”对杜晚雪，林牧并没什么兴趣，惊讶的也只是对方的名气。
他志向在武道上，什么音律和经商他都不在意。
之所以将宣传之事讲解的这么详细，就是因为他准备将这方面的工作，完全交给唐兮兮。
这时，徐老惊异的看着林牧，良久后才长叹一口气，感慨道：“厉害……先是用传单炒作，再有杜大家的名气造势，可谓定鼎一切，哪怕如意药阁真拉拢了各大世家，也会被这种宣传之势冲溃。”
“前辈，这……这简直太超人预料了。”宁平时也反应过来，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牧，“前辈您的思维能力，实在是旷古烁今，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唐兮兮眸子里闪动着小狐狸般的光：“可我怎么觉得，事情还没这么简单，这一系列的举动，似乎在为什么东西做铺垫。”
林牧这回真是吃惊了，唐兮兮的商业敏感性，实在太强大了。
假如他不是有吴青云的记忆，是绝对察觉不到事情还有后续步骤的。
“不错。”林牧感叹的看了她一眼，“这次的宣传，我主要是通过这么一次案例，让你明白事情是怎么操作的。”
“我的根本目的，是为了，报社！”
“报……报社？”又是一个新鲜名词，其他人只能睁着眼，等待解释。
“说报社，先要说报纸。”
林牧目露精光道，“报纸是传单的一种拓展物，形式上也是纸张记载事情，不同的是，它的内容更多，而且主要刊载新鲜消息和宣传内容。”说着，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，那个地球世界，在武道的发展上，或许远远不如灵武大陆，但在社会制度和创造力上的发展，也是灵武大陆望尘莫及的。
“大家不要小看报纸，等我们把它真正经营起来……”林牧的目光扫视众人，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，“社会的舆论……就将由我们掌控！”
“我的天……”在场几人都不愚蠢，林牧说到这地步，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反应不过来。
一想明白其中道理，他们便有一种浑身发凉的感觉。
如今在他们看来，这一次和如意药阁的竞争，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这报纸，是大陆上从未有过的事物，一旦经营起来，其蕴含的能量，简直恐怖。
区区几张纸，竟会成为掌控社会舆论的大杀器。
完全可以想象得到，等报纸在大陆推广开来，势必会成为左右民心导向的关键之物。
从古至今，哪个国家开创，哪个帝王登基，不需要民心，那这报纸，岂不是能在一定程度上，把握国家命运？
这样恐怖的东西，都能被人想出来。
那么想出这种东西的人，本身岂不是更恐怖？
一时间，众人看向林牧的目光，就好像在一头超级史前怪兽。
“咳，唐兮兮，你不是说你有商业天赋吗？”被他们的目光弄得有些别扭，林牧干咳一声，“那这报社，就交给你去开创经营。”
“可我现在很多东西都还没弄懂。”唐兮兮眼神显得很善良无辜。
“一些关键的东西，到时你可以问我，但具体的经营，我不会插手，也没那个兴趣。”林牧认真道。
他可不想因为这些事，影响到自己的武道修行。
“行。”唐兮兮语气兴奋，似乎已经跃跃欲试了。
林牧松了口气，感觉连续说了这么多，嗓子都干得冒烟了，连忙朝桌子上伸手，想拿两个望果来解解渴。
可这一伸手，却抓了空，低头一看，他怒了：“唐兮兮，你是吃货啊，一盘子的望果，全被你吃完了。”
“呃……不好意思，一时没留意，不过还剩一个。”唐兮兮吐了吐舌头，将已塞入口中的最后一个望果拿了出来。
一丝晶莹的口水丝拉长开来，但配合唐兮兮那精致无暇的脸蛋，非但不让人反感，反而有种异样的诱惑感。
“这个，给你吃？”唐兮兮将这个望果，朝林牧递去。
“……”林牧一阵无语。
虽然他也觉得，就算吃了也不是没法接受的事，甚至还有点香艳，可在场还有两个其他人，他岂能不注意点。
“还是你自己吃吧，我等会去外面喝点水就行了。”林牧只好道。
“吃了这么多，我也有点撑了，给你吧。”唐兮兮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，把望果递到林牧嘴边，同时双目有神的凝视林牧。
这下，林牧总算回过神，明白了对方的心思，这小魔女，弄了半天，原来是想看自己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