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！”
真夜之主身上，突然爆发出一股汪洋大海般的灵魂之力。
一道脑后悬浮着一轮黑白太阳的虚影，从他身上升起。
那是他的灵魂。
光暗法则之中，一道道法则纹理，如流水一般，迅速蔓延至了真夜之主的灵魂之上。
真夜之主的灵魂，也变得明灭不定，隐隐间，似乎要与那些法则纹理，完全融合在一起。
众多人类霸主，还有王侯，目光都一瞬不瞬的盯着真夜之主的灵魂，生怕错过哪怕一秒。
突然。
真夜之主的灵魂闷哼了一声。
“不好！”
众多人类霸主与王侯，心弦都猛然紧绷。
不过。
看到真夜之主，似乎没有什么大碍，众人也缓缓放心下来。
光暗法则之中，真夜之主却苦涩一笑。
“还是失败了吗？”
他叹一口气。
灵魂体上，逐渐的浮现出了一条条裂痕。
裂痕越来越多，纵横交叉。
转眼间，他的灵魂体，已遍布裂痕。
“人类啊……以后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真夜之主的灵魂体，缓缓转动脑袋，视线穿透亿万重空间，再次扫视过一个个人类星球。
眼中，流露出深深的眷恋。
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体，即将崩溃。
他决定给人类留下一些东西。
这其实，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。
他一挥手。
嗖嗖嗖……
一团团光芒，突然从光暗法则之中飞出。
闪电般向一个个人类霸主与王侯飞去。
众多人类霸主与王侯，看到那一团团飞来的光芒，心中都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但他们还是任由一团团光芒，撞在了自己身上。
很快，所有人脑中就浮现了大量真夜之主冲击圣人的记忆。
这些记忆，包括了真夜之主在冲击圣人前所做的种种准备。
也包括了真夜之主的神格成功融合法则的经验，以及灵魂与法则融合失败的经验。
“不好……真夜之主出意外了。”
简单看完脑中浮现的记忆后，楚舟等人，全都担忧的向真夜之主的身影看去。
这一次，他们看到了真夜之主的灵魂体上，多了无数裂痕。
并且裂痕还在迅速增加中。
楚舟等人心中顿时一沉。
他们知道……真夜之主，极可能失败了。
“轰！”
光暗法则之中，又飞出了一面巍峨如山的混沌碑。
楚舟神念一扫混沌碑，就看到了混沌碑上记录了许多文字与玄奥的图案，几乎全是关于光暗法则的。
“真夜之主，先将冲击圣人的经验记忆传给我们，又留下了一门记录了自己所有传承的混沌碑……”
“……他这是在给人类留下遗物啊！！”
“他果然出意外了。”
楚舟心中悲叹。
北苍王等众多人类强者，此刻也一个个神色沉重。
尽管，他们都清楚，冲击圣人，风险巨大，真夜之主陨落的可能性极高。
但真当这一刻到来时，大家还是感觉难受。
这时，真夜之主的灵魂体，又看了自己的肉身一眼，突然一指肉身。
顷刻间，他的肉身猛烈燃烧起来。
很快就化作了一条涌动着无限生机的长河。
那一条长河闪电般冲出光暗法则，在楚舟震惊的目光中，笼罩住了他的身体。
“这……这是真夜之主体内蕴含的所有生命源质？”
楚舟震惊的向真夜之主的灵魂体看了过去。
他清楚的看见了，真夜之主微笑的向他点了点头。
“真夜之主，知道吞噬生命源质，对我的修炼有巨大作用……因此，在彻底陨落之前，将自己体内的生命源质，全部提炼了出来，并且赠送给我？”
几乎一瞬间。
楚舟就明白了真夜之主的用意。
心中对真夜之主，不由感激至极。
他默默的吞噬着真夜之主赠送的生命源质，将这份情谊烙印在心中。
“真夜之主，这是在成全楚舟啊！”
其他霸主与王侯，看到刚才的一幕，心中都不由感叹着。
虽然，他们都不知道属性面板的存在，不知道楚舟能通过吞噬生命源质获得属性点，不知道楚舟能消耗属性点直接提升实力。
但他们却知道，吸收一位巅峰霸主的生命源质，这对任何霸主级以下的生灵，都有巨大好处的。
无论是体质，还是潜力，都会大大增强。
许多王侯看到这一幕，不知有多羡慕。
不过，他们也明白，真夜之主将自己的生命源质全部赠送给楚舟，这很正常。
毕竟。
楚舟是人类第一天骄，还是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