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长慕和老教授很谈得来，两人又坐着聊了会儿，纪长慕让乔沐元先去教室上课。
    乔沐元临走时冲他偷偷看了看，他的唇角也不可遏制地悄悄上扬。
    早上一共四节课，排得满满当当。
    纪长慕什么时候离开哥大的，她不清楚。
    但大约十一点半时，纪长慕给她发了消息：中午来公寓吃饭。
    乔沐元：你在吗？
    纪长慕：在。
    乔沐元：那等我。
    纪长慕：嗯。
    乔沐元：摆平了？老教授有没有我坏话啊。
    纪长慕：以后上课还敢睡觉吗？
    乔沐元：(╥﹏╥)
    纪长慕：……
    算了。
    跟她也不出个什么道理来。
    以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恐怕都得来替她兜着，她最怕的肯定是被陶文兴和京城家里知道。
    哥大离纪长慕的公寓不远，乔沐元打了车大约十分钟就到了。
    今纪长慕没空做饭，在五星饭店订了一桌子菜，哪怕是平平常常的午餐，也很有仪式感。
    她懒得拿钥匙，按门铃。
    纪长慕给她开了门，刚见到他，她就搂着他的胳膊蹦蹦跳跳：“教授，你最好了，今谢谢你，让你破费了。”
    “这会儿怎么不叫哥哥了？”
    “哥哥，哥哥，怎么叫都可以。”
    纪长慕微微挑眉，不动声色，弯腰从鞋架上给她拿了一双拖鞋。
    姑娘娇娇甜甜叫他“哥哥”，还真是能屈能伸。
    乔沐元换上他买的粉红色兔子拖鞋，叽叽喳喳个不停：“哥哥，你今怎么有空来公寓吃饭？”
    “今的计划不都被你打乱了？”
    “噢！那我补偿你，你可以随意一个我能做到的，今就补偿你。”
    “替我按会肩膀。”
    “这个我会！”
    纪长慕在沙发上坐下，公寓隔音效果极好，听不到窗外的嘈杂声，只有清风吹过阳台上的兰花和绿萝，满眼春色。
    乔沐元替他按肩膀，柔弱无骨的手不轻不重地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，很舒服。
    纪长慕闭上眼睛享受。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，按着按着，姑娘低下头，嘴唇儿靠近他的脸颊和脖颈处，带着水蜜桃味儿的清甜呼吸落在纪长慕的脖子上，如最微妙的电流，撩得纪长慕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，眉头皱起，却又没叫停。
    她很喜欢靠近他……
    他身上总有她最喜欢的气息，那干净的，带着乌木低调舒缓宁神的气息，尤其是衬衣领口那一处，味道尤重。
    好几次，手都有点不听使唤。
    靠得近了，纪长慕忽地睁开眼睛。
    姑娘吓一跳，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，撇开视线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
    “好了，吃饭。”纪长慕也不让她按了，再按下去，这饭他也别吃了。
    “我手法……还行吧？只有我爸妈能享受到哦。”
    “行。”
    乔沐元这个年纪最喜欢听人表扬，她当即就乐呵呵儿跟着纪长慕去餐厅吃午饭了。
    有乔沐元在地方不会冷场，气氛永远活跃，哪怕纪长慕不怎么爱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