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肇有这个下场顾若娇一点都不意外，他可是为了吸那一口毒，连亲生儿子都敢卖敢杀的人。
    这种祸害留在社会上也只会造成污染而已。
    就算不是程时见，他迟早也会堕落成社会的渣滓，更有甚者，还会发生和当年一样的场景。
    对于一个已经卖过孩子以及试图杀子的人来说，再拐卖一个孩子或者犯下更阴暗的事，程大肇是做得出来的。
    所以当二秋说程时见是恶魔的时候，顾若娇就猜到他拿的肯定是程大肇的灵魂。
    程时见变成恶魔，是为了将她再次带回来。
    因为他们之间的契约并没有结束。
    顾若娇并不是因为通过了见习内容变成的恶魔。
    是程时见的愿望和半颗心让她成为恶魔的。
    契约书并不承认这种行为，但又无法违背契约上的规则，即需要完成主人的愿望一条。
    所以导致契约无法消除。
    也就是说，顾若娇依旧是程时见的仆人。
    听到这里的时候，顾若娇已经顾不上心疼程时见了。
    她直接炸了：“！！！”
    “凭什么！”顾若娇跳了起来，尾巴上的小三角尖气愤地直摆动，“我可是救了他的命！我现在还是恶魔！是恶魔了！大家都是恶魔，凭什么他是我主人！”
    这什么狗屁契约？！怎么这么不懂得变通啊！！！
    她不服气，立马给总部书写了三千字的投诉书，投诉契约书太垃圾了！
    这不坑恶魔吗？！！
    系统：……
    果然爱是会消失的，可怜的程时见啊。
    等顾若娇投诉完，那口气还没消下去。
    怪不得她强调自己已经不是仆人的时候程时见的反应那么平淡。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，那表情中还夹杂一丝的怜悯呢。
    亏她还那么得意洋洋，那么的嚣张跋扈。
    呜呜呜~怎么能这么对恶魔呢！
    顾若娇抱着被子，把脸埋在里头嘤嘤嘤。
    不过嘤没一会，她就抱着枕头去隔壁敲男人的门了。
    他还没睡着，房间里也没开灯，甚至就连窗帘都没拉开，整个房间一片漆黑。
    这一幕让顾若娇想到了许多年的那个楼顶房的杂物间里，小小的程时见在她还没有到来的时候，便是经常一个人独自睡在那个小小的地方的。
    可她也不过是陪了他很短暂的一年多而已。
    她留下他，再次独自一个人面对漆黑孤寂的深夜。
    一想到这里，顾若娇就心酸的眼眶发热。
    “程时见。”她可怜兮兮地抱着枕头站在房门口望着他，“我睡不着。”
    程时见没有说话。
    房间里很黑，饶是她是恶魔，都几乎看不清他这个人，只能大概看见一个轮廓。
    顾若娇知道这大概是他用魔力弄出来的。
    他似乎不喜欢待在光下。
    不过没关系，她可以走到黑暗里去陪他。
    所以她得寸进尺地走进去。
    “我要和你一起睡。”
    这话一出程时见总算有点反应了。
    不过他好像不觉得意外：“进来吧。”
    顾若娇就高兴地抱着枕头跑过去。
    她很自来熟，把自己的枕头放好后，直接掀了被子就躺进去。
    程时见原本似乎是要说什么的，见状就默默把话给吞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