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饱了小姜丝，她就乖巧下来了。
    虽然那药味非常冲，熏得小姜丝都迷糊了。
    不过泡了一会，她还真就感觉僵硬的腰开始松动了。
    而桑齐陌也没继续拘着她了，就坐在一旁捣鼓他的傀儡，间歇往浴桶里丢药草。
    小姜丝坐得无聊了，就凑到浴桶边，两只手扒拉着边沿，看他做傀儡。
    桑齐陌的傀儡做得十分惟妙惟肖，他现在用的这些傀儡，都是经他手用柳树的雕刻出来的。
    他的手很好看，手指更是灵活，几笔就将偶人的眼睛给雕好。
    不过他今晚雕的好像不是傀儡。
    因为那眼睛明显看起来要柔和许多，一点都不凶，还是一双大眼睛。
    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，桑齐陌偏身捂住了她的眼睛。
    “坐好。”
    他把她推了回去。
    但没一会小姜丝又扒拉到了桶边，举着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，又指了指他手里的木雕。
    “瓦~”
    她的发音还有些含糊不清，因为声带还没完全打开，但勉强能辨认出来，她说的是‘我’。
    桑齐陌挑了挑眉，随后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：“嗯，果然脸皮厚。”
    小姜丝就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    一会，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。
    “厚。”
    意思是说，你比我厚！
    桑齐陌都要气笑了。
    这小姜丝还挺有脾气的。
    不会说话的时候只能由着他欺负，要会说话了还得了。
    所以他又捂她的脸，将她推回去。
    然后偏头看了一下蜡烛，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，就把雕了一半的木雕搁到了桌上。
    站起来朝顾若娇伸手：“试着自己站起来。”
    小姜丝却没动。
    因为害羞。
    她甚至假装没听懂，还背过了身去。
    刚刚还扒着桶边要和他贴贴的人，现在却缩到了桶的另一边去，就给他留一个后背。
    小姜丝的后背线条十分好看，曲着身体的时候会看到那凸起的脊椎骨。
    水珠凝在后背上，随着她的动作汇聚成水滴，一路沿着后背线坠落，最后没入水中。
    桑齐陌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后背看了起来。
    那灼热的视线，即便背对着他，顾若娇都能感受到。
    她连忙沉到了水里头，让自己只露出一颗小脑袋。
    桑齐陌不由觉得好笑。
    该看的，不该看的，不都让他看完了，现在才知道要害羞？
    不过他还是将架子上的衣裳拿到了旁边的凳子上，就出去了。
    人一走，顾若娇就连忙撑着木桶站起来。
    但她的动作很慢，因为肢体僵硬太久，还不能完全适应。
    爬出浴桶的时候，她甚至差点摔下去。
    而穿衣服的时候更是艰难。
    里衣和亵裤很单薄，一沾水就贴在身上。
    她还得控制住力气，免得一个暴躁把衣服给撕了。
    等她穿好里衣和亵裤都已经是好一会过去了。
    但这是小姜丝醒来后第一次自己穿衣裳，她很自豪，一穿好就走到桑齐陌面前要夸夸。
    可她没注意到衣服打湿后全贴在身上。
    那若隐若现的身姿在烛光下如同披上了薄纱一般，透着一股朦胧美。
    在桑齐陌抬头间，美景便跃入了他的眼中，从此再也忘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