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年就这么个结果，那得多难受。”

    容月卿也知道这件事对她师父有多大的打击，一年前厉言良单枪匹马疯了一样到处找零陵老大，结果无功而返，最后消沉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。

    “现在没事，人要往前走，生活在继续。”

    芳华看着她懂事通透的样子内心复杂，就又说：“你跟你师父朝夕相处三年，他也对你倾囊相授，你小时候不要命一样学武可把你师父吓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干妈，我不拼命就会没命，那时候我眼里只有仇恨。”容月卿也想到了以前的自己，确实很不要命。

    春去秋来，寒冬腊月，三年下来她骨头断了一次又一次，皮肉烂过裂过，鲜血几乎是那时候最熟悉的味道，她眼里是生生不息的黑暗。

    芳华很心疼她，更何况早就把她当自己女儿，以前的那些事每每想起来都无比吓人。

    “现在好了，你眼里有了温柔有了爱，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淡，干妈真的很开心有人能让你变得这么美好。”

    容月卿手握着杯子，手指扣在上面慢慢说：“那八年我活的不成人样，只为了以后能站在人前直言所爱，能永不畏惧的面对困难拉仇人下地狱，我很庆幸有那八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