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沙如之自幼修习的也是毒功。
她的师傅对念月婵赞不绝口，称她是武林百年难得一见的毒道天才。
尤其对于她以一己之力，搅弄的燕朝武林腥风血雨，被众多高手追杀，最后都能全身而退一事，更是不知道提了多少次。
每次对沙如之说的时候，都有神话念月婵的迹象。
他对沙如之所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：你虽然有些天赋，但是比那念月婵还是差得远了。
就连为师，毒术水平，也比不过她。你若是你能拜她为师，那你将来的成就，一定能超过我。
这种话说多了，最终导致沙如之对念月婵推崇备至，一心一意的想要拜她为师。
而天南跟燕朝不同，是可以拜多个师傅的。
所以，沙如之十八岁出师之后，就直接来到了燕朝，想要找到念月婵，实现自己的愿望，拜她为师。
白一弦的目的并不是对沙如之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感兴趣。
主要是想从她的话里判断一下她话语的真实性。
听完她说的之后，前后也没什么矛盾的地方，基本上就可以判断，沙如之刚才说的应该都是真的。
那这么说，这鬼仙散，十几年前，曾经在楚国武林之中出现，还灭了一门的事情，基本上是真的了。
出现在了楚国……。
不能怪白一弦怀疑，在这个节骨眼上，不得不怀疑。
楚国原本就喜欢搞些龌龊的小动作，做些龌龊的事情。
那他们在面临灭国之祸的时候，很难说，他们不会绝望之下，疯狂的搞些小动作啊。
他们自己没指望了，就想弄死燕朝皇帝，搞乱燕朝，这是很有可能的。
白一弦并没有解释自己跟念月婵的关系，而是问道：“那个研制出鬼仙散的灵鬼上人，是哪里人？”
“楚国人啊。”沙如之说道：“你虽不会武功，但他们几个都会武功，平时不在江湖上走动吗？
太虚门就是楚国的武林门派，你们不知道吗？”
楚国门派。
所以，这鬼仙散是楚国的武林人士，灵鬼上人研制出来的。
那说不定，楚国王室，就有这东西。
那白一弦所推断的，是楚国王室派出来的刺客，这件事，就很有可能是真的。
慕容楚听完白一弦的问话之后，也突然意识到了他这句话的意思，开口问道：“你怀疑是楚国派来的？”
白一弦点点头：“很有可能。
楚国以前的时候，就经常搞一些非常龌龊的小动作。
下毒的事情，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。
如今他们面临灭国之祸，心中不甘之下，最后的疯狂，想让我们燕朝也不痛快，是有很大可能的。”
慕容楚点点头：“说得有理，听八弟这么一说，我也觉得，此事，十有八九，是那楚国所为。”
白一弦说道：“楚国想要做这种事情，必然早就已经打探清楚，婵儿跟如梦，两人是用毒的高手。
就算是那种剧毒，只要她们两人在，都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能解掉。
而就像这沙如之所说，鬼仙散，一进入体内就会蛰伏起来，不运功的时候根本不会发作。
加上当时天黑，伤口又小，还被衣服遮掩住了。
就算婵儿跟如梦都未能及时发现。
所以他们用这个毒，必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”
慕容楚没有说话，沙如之却好奇的问道：“你是说，楚国的人，要害他吗？
如果一定想要他死的话，为什么不用见血封喉的毒呢？
那种毒药，立时毙命，就算是我师傅，都不一定能救得回来。”
小六闻言，不由冲她怒目圆睁，可惜沙如之根本不在意。
慕容楚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他们恨极了我，说不定，就是想让我遭受一番折磨与绝望呢。
我若是立即就死了，他们心里不痛快。”
白一弦嗯了一声，也说道：“也有可能。
毕竟当时婵儿所说，这种鬼仙散，若是不运功的时候，尚还有解。
但若是一旦运功，毒会顺着奇经八脉扩散全身，运功越多，死的越快。
且无药可解。
所以，他们才会在事后，不惜暴露了那个隐藏多年的细作，用他来逼你出手。
反正如果楚国没了，细作也没用了。
而你一旦动手反击，那毒，就开始发作了。”
慕容楚点点头：“看来是这样没错了。
无药可解，却又因为剂量不多，能活一段时间。
而这段时间，就是我痛苦绝望的时候。”
慕容楚心中十分沉重愤怒，甚至想到此药无解，心中确实也升起一丝无助的绝望感。
但他是皇帝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他还是隐忍住了自己的情绪。
若是发狂愤怒，大喊大叫，岂不是正随了楚国人的心愿，让他们看了笑话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