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噗噗!
力道贯穿六道环区无一落空。
“根如滚豆,尖如画圈,人如弓,槊似箭,来的急,去不缓,前后双手分阴阳,进步扎出一条线。如此才算把枪槊玩老了。”
说着,身旁绿裙女人接过他手里槊枪,笑盈盈看向旁边:
“贵妃娘娘,劳驾了——”
“……”
唰——
一把黄豆被撒到半空,绿裙学着他刚才样子拧动长兵,却见丈二槊枪在她手中宛如活物般‘吐信’向前,精准点中那一片黄瀑中几颗不起眼的红色。
哗——
黄豆落地后如珠帘散开,可最初掺在其中的几颗红豆却犹如凭空蒸发一般。
“少主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一步,就算在槊枪一道上步了宗师。”
“……”
旁边被拉来当工具人的施凤阙小嘴微张。
这妖里妖道的女人有这么厉害?
她心里突然燃起一丝斗志的道:“禹姑娘,常人练到你这地步得多少年?”
禹卿转头盯着她一脸认真:“常人不好说,但贵妃娘娘这样的也就二三年吧。”
“真的?”
施凤阙不争气的心跳动起来。
要是真下二三年的苦功就能有自保之力,那她也想学!这样往后再遇到晋连城那般的好色之徒她就不怕了。
“我是出了名的爱说实话。”
禹卿露出一副黑了心肠的笑容:
“禹王槊是我禹家家学,按理说是不能外传的,但贵妃娘娘如今也算一家人,简单给我奉个茶认个师父,以后我教你。”
“……”
施凤阙正心动之际,一直忽然传来声音:“姑,禹姨跟你开玩笑呢,她使的一丈二大槊,没点底子资质的一辈子都拿不起来,更别说练到她这地步了。”
禹卿杏眼轻飘飘斜过去一眼,那倚在门口的英媚桃花眼却毫不示弱的与她对视。
“贵妃娘娘的这般情况我自然考虑到了。”
禹卿又强拉起施凤阙的双手,用掏心掏肺的语气:
“实不相瞒,我给我今后的孩子准备了蒙童级的六尺槊,给贵妃娘娘使刚好。”
“……”
将自己小孩使的槊给她,这不是羞人来了嘛。
施凤阙脸上红通,使劲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:“算了算了,我不学了——”
“贵妃娘娘生的这般天姿国色,没点自保之力怎么成?万一哪天被少主强拉进屋里你哭都没处哭去。”
“说什么呢!我可是他姨——”
“姨怎么了,他师父他也没想饶咯啊。”
二人正拉扯之际,一道清冷面容忽地从厨屋探出:
“过来端菜!”
“……”
禹卿低眉顺眼的正欲应好,却见身旁的宫裙女人已经先她一步委屈低头:
“哦。”
“……”
院里几人不由沉默了,回神过来的禹卿‘噗’的笑出声,还没开口调侃这有意思过头的女人,就见家中正主一眼凝视过来。
“来啦来啦。”
丰美的腰肢扭着姨太步,禹卿抱抱怨怨的过去:
“家里男人都没你这么会使唤人。”
“……”
魏鸣岐盯着槊杆正思考着无上武道,一身红裳的好兄弟却抱着手走过来抱怨:
“你能不能别让她老是欺负我姑。”
“……凤儿啊,我爱听实话。”
魏鸣岐古怪的目光顺势移到桃花眼上:“当年景宗这么宠你姑,是不是就看中了你姑不太聪明?”
“魏鸣岐你什么意思!”
施凤官咬牙走过来,鼻尖都快怼他脸上了:“我姑哪里不聪明了!那叫温柔敦厚!”
“行行行——我姨赤子之心。”
魏鸣岐伸手指将她额头移开:“你伤势怎么样了?我今天再进宫给你拿点补药?”
“……这几天将养的差不多了,你别再进宫当土匪了。”
今时毕竟不同往日,面对魏鸣岐施凤官说不出重话,此时便犹豫声道:
“我准备过两天带我姑回西府,伱这地方终究太小了。”
“爱住不住还嫌弃上了——”
眼见兄弟嘴脸丑陋,魏鸣岐也没好气道:“就你家有大宅子,改明等我老子死了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封疆王府。”
“话不听完就翻狗脸啊!”
施凤官桃